☆180.第一百八十章打開心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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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八十章 打開心扉
“那不好聽的呢？”
歲晚聽見蘇運的分析之後一手托腮，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要失落。高興是因為蘇運說兩人有緣分，失落是因為兩人之間有很深的芥蒂。
“不好聽的……那就太難聽了。基兒心思重，對誰都不肯用真心，表面上一切雲淡風輕，實則是顧著大局，一切都看在眼裏。若是尋常人口中的得失計較，他倒是毫無所謂，但若有人敢動他心中所想，那就是遇神殺神遇鬼殺鬼了。”
歲晚瘋狂點頭，覺得蘇運說的太有道理了。
“他心中所想太大了，以至於那些尋常的利益都不值一提。我問你，他是不是做過一些什麽事情讓你覺得心寒？”
蘇運凝神看著歲晚，像是一個算命先生一樣，悠悠地喝著涼茶。
歲晚聽到這問話之後眸子忽然閃了一下，片刻猶豫之後，緩緩點了點頭。
“是做過一些，他後來也跟我解釋了，但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。”
歲晚擡眸看了一眼蘇運，將她十年前所見到的一幕說了出來。之所以會猶豫，不是擔心蘇運會將這個秘密說出來，而是擔心蘇運知道了以後會對朱瞻基產生不好的想法。
可也真是奇怪，自己分明是那麽嫌棄，卻不舍得別人這麽想他。
“唔唔。”
蘇運點了點頭，對歲晚的說法毫不意外，朱瞻基肯下那麽大狠心，敢對生母動手，就是因為那世子妃威脅了他的心中所想吧。
她其實一直想要知道之前的那個世子妃怎麽會好端端地自縊，但是由於功德有限，她也不會為了找尋這種沒有意義的真相去使用鏡通術。
“他肯跟你解釋，就說明他在意你，別人他根本就懶得理會。”
蘇運沒有像歲晚想象中的那樣對朱瞻基大批特評，而是淡淡地站在客觀的角度上分析，“有時候眼見並不一定為實，你只看到了一面，卻不知道其中牽扯了多少繞不清楚的事情。”
她摸了摸歲晚的頭，世界上哪有一刀切的事情。
“我敢說，這個世界上你是第二個能夠讓基兒敞開那麽一丟丟心扉的人了。他對誰都很有禮數，而且溫柔。但是你見過他有什麽特別好的朋友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歲晚搖搖頭，好像印象中確實沒有見過朱瞻基有過朋友，就連表面上的那種都沒有。
“你見他大笑過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你見他大哭過嗎？”
歲晚搖搖頭，她只見過朱瞻基眼眶微紅的樣子，卻從來不知道朱瞻基流淚的時候是什麽樣。“那你說，你為什麽認定我是能讓他敞開那麽一丟丟心扉的人呢？”
蘇運呵嗤笑了，她查過姻緣冊呀。
“基兒心系大業，況且年紀小，就從來沒有考慮過什麽男歡女愛之事。”這是蘇運猜的，因為一般少年除了打仗讀書遛狗騎馬之外，大多喜歡逛青樓，看美人。”
就連朱高熾這種正經起來要人命的男子，都是喜歡看美人的。
朱瞻基要麽是不把兒女情長當做一回事，就是不喜歡女人。
拿著蘇運一臉認真的表情，她恍然大悟地點點頭，畢竟太子妃也當了朱瞻基十年的母親，不敢怎麽樣子都比她要了解朱瞻基。
“你說他之所以覺得認定了我，一來是想讓你們安心，二來是不想麻煩，省得將來還要到處讓皇上給他找妻子，第三，他覺得我是個熟人，看著順眼，所以就日久生情了？”
雖然這個想法有那麽一絲失落，但想了想真的像是朱瞻基能趕出來的事兒。
“你分析的挺到位，但是呢……你把他想得太功利化了。”
蘇運搖搖頭，對歲晚的分析做出了一些指正，“基兒雖說是被我們硬生生撮合才覺得喜歡上你的，但事實就是，他喜歡上你了。你管他是經歷了什麽才喜歡你幹嘛？”
歲晚不以為然，“我當然要管了，這是很重要的好不好。”
不能因為他不想嫌麻煩就將就著自己，她要的是他真的打心眼裏對自己上心才可以。
“要是人人都像你這麽講究細節，這人間就沒有伴侶了。別天天的跑到說書館裏聽那些牛郎織女天仙配的故事了，那都是騙人的。”
蘇運以她從事媒人行業數百年的經驗來看，若是一對兒情侶時時刻刻都在講究這對方是不是在乎自己，而且是從那種很小的方面來扣扣索索，那八成早晚就得完。
她看歲晚並不認同自己的觀點，便打算用自己舉例子。
“你看我，太子現在對我好吧。可是你也知道他之前對我是有多麽不耐煩吧，原因就是因為我之前太拖沓了，什麽事情都吃醋，而且喜歡瞎猜疑。現在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過得去就行啦。”
“不，太子是太子，很少有人像太子那樣專心的，你那麽放心，還不是因為太子自身能夠管住自己。”
蘇運噗嗤笑道：“他朱高熾能管住自己的話，豬都會上樹了。跟你說，都一樣，你把他逼急了，他照樣給你往府裏面帶小妾過來。”
她說著說著就扯到了朱高熾如何欠收拾的話題上了，等回過頭來，發現天色十分晚了。
突然一陣疑惑，太子怎麽還沒有回來？
“太子妃，你說了那麽多，明面上是在挖苦朱瞻基，但實際上卻是在為他開脫。你為什麽突然間那麽向著他了？”
歲晚用一種看穿一切的眼神笑瞇瞇地打量著蘇運。
蘇運淡淡一笑，知道歲晚的心扉已經打開了。下一步，就是再打得更開一些，最好說地她馬上就想要嫁給朱瞻基。
“小丫頭片子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。”
蘇運可是專業媒人，對歲晚心裏的那點兒小九九早就拿捏得死死的，她笑道：“說完了他的問題，下面就該輪到你了。”
“我有什麽問題？”
歲晚忽的低下了頭，耳朵根子突然一陣紅，也不敢擡頭看一眼蘇運，只是垂著眸子。
蘇運心裏樂開了花，這丫頭已經心虛了。
“你的問題可比朱瞻基大多了。第一，你明明喜歡他，卻不敢承認。在幾年前你就喜歡上他了，但是你硬是逼著自己放棄了這個念頭，時間一久，你就真的以為自己不喜歡他了。”
蘇運見歲晚不說話，又道：“但那天他跟你坦白之後，你就又萌生出了這個想法，不管怎麽壓制都沒有用，所以你感到異常的煩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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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不好聽的呢？”
歲晚聽見蘇運的分析之後一手托腮，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要失落。高興是因為蘇運說兩人有緣分，失落是因為兩人之間有很深的芥蒂。
“不好聽的……那就太難聽了。基兒心思重，對誰都不肯用真心，表面上一切雲淡風輕，實則是顧著大局，一切都看在眼裏。若是尋常人口中的得失計較，他倒是毫無所謂，但若有人敢動他心中所想，那就是遇神殺神遇鬼殺鬼了。”
歲晚瘋狂點頭，覺得蘇運說的太有道理了。
“他心中所想太大了，以至於那些尋常的利益都不值一提。我問你，他是不是做過一些什麽事情讓你覺得心寒？”
蘇運凝神看著歲晚，像是一個算命先生一樣，悠悠地喝著涼茶。
歲晚聽到這問話之後眸子忽然閃了一下，片刻猶豫之後，緩緩點了點頭。
“是做過一些，他後來也跟我解釋了，但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。”
歲晚擡眸看了一眼蘇運，將她十年前所見到的一幕說了出來。之所以會猶豫，不是擔心蘇運會將這個秘密說出來，而是擔心蘇運知道了以後會對朱瞻基產生不好的想法。
可也真是奇怪，自己分明是那麽嫌棄，卻不舍得別人這麽想他。
“唔唔。”
蘇運點了點頭，對歲晚的說法毫不意外，朱瞻基肯下那麽大狠心，敢對生母動手，就是因為那世子妃威脅了他的心中所想吧。
她其實一直想要知道之前的那個世子妃怎麽會好端端地自縊，但是由於功德有限，她也不會為了找尋這種沒有意義的真相去使用鏡通術。
“他肯跟你解釋，就說明他在意你，別人他根本就懶得理會。”
蘇運沒有像歲晚想象中的那樣對朱瞻基大批特評，而是淡淡地站在客觀的角度上分析，“有時候眼見並不一定為實，你只看到了一面，卻不知道其中牽扯了多少繞不清楚的事情。”
她摸了摸歲晚的頭，世界上哪有一刀切的事情。
“我敢說，這個世界上你是第二個能夠讓基兒敞開那麽一丟丟心扉的人了。他對誰都很有禮數，而且溫柔。但是你見過他有什麽特別好的朋友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歲晚搖搖頭，好像印象中確實沒有見過朱瞻基有過朋友，就連表面上的那種都沒有。
“你見他大笑過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你見他大哭過嗎？”
歲晚搖搖頭，她只見過朱瞻基眼眶微紅的樣子，卻從來不知道朱瞻基流淚的時候是什麽樣。“那你說，你為什麽認定我是能讓他敞開那麽一丟丟心扉的人呢？”
蘇運呵嗤笑了，她查過姻緣冊呀。
“基兒心系大業，況且年紀小，就從來沒有考慮過什麽男歡女愛之事。”這是蘇運猜的，因為一般少年除了打仗讀書遛狗騎馬之外，大多喜歡逛青樓，看美人。”
就連朱高熾這種正經起來要人命的男子，都是喜歡看美人的。
朱瞻基要麽是不把兒女情長當做一回事，就是不喜歡女人。
拿著蘇運一臉認真的表情，她恍然大悟地點點頭，畢竟太子妃也當了朱瞻基十年的母親，不敢怎麽樣子都比她要了解朱瞻基。
“你說他之所以覺得認定了我，一來是想讓你們安心，二來是不想麻煩，省得將來還要到處讓皇上給他找妻子，第三，他覺得我是個熟人，看著順眼，所以就日久生情了？”
雖然這個想法有那麽一絲失落，但想了想真的像是朱瞻基能趕出來的事兒。
“你分析的挺到位，但是呢……你把他想得太功利化了。”
蘇運搖搖頭，對歲晚的分析做出了一些指正，“基兒雖說是被我們硬生生撮合才覺得喜歡上你的，但事實就是，他喜歡上你了。你管他是經歷了什麽才喜歡你幹嘛？”
歲晚不以為然，“我當然要管了，這是很重要的好不好。”
不能因為他不想嫌麻煩就將就著自己，她要的是他真的打心眼裏對自己上心才可以。
“要是人人都像你這麽講究細節，這人間就沒有伴侶了。別天天的跑到說書館裏聽那些牛郎織女天仙配的故事了，那都是騙人的。”
蘇運以她從事媒人行業數百年的經驗來看，若是一對兒情侶時時刻刻都在講究這對方是不是在乎自己，而且是從那種很小的方面來扣扣索索，那八成早晚就得完。
她看歲晚並不認同自己的觀點，便打算用自己舉例子。
“你看我，太子現在對我好吧。可是你也知道他之前對我是有多麽不耐煩吧，原因就是因為我之前太拖沓了，什麽事情都吃醋，而且喜歡瞎猜疑。現在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過得去就行啦。”
“不，太子是太子，很少有人像太子那樣專心的，你那麽放心，還不是因為太子自身能夠管住自己。”
蘇運噗嗤笑道：“他朱高熾能管住自己的話，豬都會上樹了。跟你說，都一樣，你把他逼急了，他照樣給你往府裏面帶小妾過來。”
她說著說著就扯到了朱高熾如何欠收拾的話題上了，等回過頭來，發現天色十分晚了。
突然一陣疑惑，太子怎麽還沒有回來？
“太子妃，你說了那麽多，明面上是在挖苦朱瞻基，但實際上卻是在為他開脫。你為什麽突然間那麽向著他了？”
歲晚用一種看穿一切的眼神笑瞇瞇地打量著蘇運。
蘇運淡淡一笑，知道歲晚的心扉已經打開了。下一步，就是再打得更開一些，最好說地她馬上就想要嫁給朱瞻基。
“小丫頭片子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。”
蘇運可是專業媒人，對歲晚心裏的那點兒小九九早就拿捏得死死的，她笑道：“說完了他的問題，下面就該輪到你了。”
“我有什麽問題？”
歲晚忽的低下了頭，耳朵根子突然一陣紅，也不敢擡頭看一眼蘇運，只是垂著眸子。
蘇運心裏樂開了花，這丫頭已經心虛了。
“你的問題可比朱瞻基大多了。第一，你明明喜歡他，卻不敢承認。在幾年前你就喜歡上他了，但是你硬是逼著自己放棄了這個念頭，時間一久，你就真的以為自己不喜歡他了。”
蘇運見歲晚不說話，又道：“但那天他跟你坦白之後，你就又萌生出了這個想法，不管怎麽壓制都沒有用，所以你感到異常的煩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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